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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2-09-22 23:44:18

金庸认可的武侠电影,究竟是什么模样?

文 | 江宇琦、张锐

| 吴燕雨

“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人生离合,亦复如斯。”《神雕侠侣》里的一句话,似乎成了金庸武侠影视江湖的写照。

曾有人说过,在港台和内地,只要懂中文的人都看过金庸。而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,几乎每一个活跃在一线的香港导演,都或多或少接触过金庸的创作。徐克用新的方式诠释金庸、王家卫用独到的想法重构金庸、周星驰和王晶用自己的理解还原金庸……虽然金庸本人对这些改编褒贬不一,巫启贤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,在那个时代里,人人心里都对所谓“武侠”,所谓“侠义”,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向往。

香港电影的命运与金庸紧密相连,而这些时代的见证者们,在金庸的武侠江湖上聚与散,牵动的是香港电影的兴与衰。

香港金庸武侠电影创作的第一个黄金时代,属于邵氏电影。1958年,邵逸夫与邵仁枚成立“邵氏电影公司”,而就在邵氏成立后的第二年,金庸在自办的《明报》开始连载《神雕侠侣》。这二者的碰撞与交错,构建起了一代香港导演的金庸武侠电影梦。

王家卫在后来拍《东邪西毒》时说:“我对武侠的认识最初是来自于报纸的,那个时候梁羽生、金庸他们的小说都在报纸上连载,我就追着买。”《神雕侠侣》则是徐克接触的第一部金庸小说,小说连载的第二年,年仅10岁的他,就已经用租来的设备和朋友拍摄小视频。从那之后,“武侠”和“电影”,就逐渐成为他人生的两个标签。

20多年后,那一代看金庸长大的导演们,和金庸武侠成了命运共同体,书写着属于港片的辉煌;而在那之前,邵氏电影已拍摄了多达23部金庸作品,1977年邵氏拍摄《天龙八部》、1980年《飞狐外传》、1981年《书剑恩仇录》……同样在香港影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邵氏共计拍了23部金庸小说改编的电影

1985年,出于对市场变化的考量,邵氏电影公司收缩电影业务、减少电影生产,并卖出了全部院线。等到1987年,作为金庸武侠电影创作主阵地的邵氏电影,彻底停止了电影生产业务。

但香港导演们创作金庸武侠片的脚步,并未因此而停下。

邵氏停产的那一年,37岁的徐克已经读了快30年的金庸,想要拍一部金庸武侠的想法,也越发强烈。十年之前,在大才子黄霑的引荐下,27岁的他见到了已经“封笔”的金庸。怀着对儿时偶像的崇敬和对于《神雕侠侣》的喜爱之情,他告诉金庸:他想拍电影版的《神雕侠侣》。

1988年,徐克开始筹备《笑傲江湖》,用他后来的话来说,拍这个的目的是给《神雕侠侣》暖身。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,在于放弃了浪漫主义的叙事方式,加入了大量极具现实色彩的元素和创新的拍摄手法,甚至更改了故事架构,使得整部作品充满了政治隐喻。

徐克版《笑傲江湖》

没曾想,这样一次尝试,在行业内引发了巨大的轰动,也让电影承载了超越影片本身的意义:人们普遍相信,“新派武侠片”的时代,正是从徐克的《笑傲江湖》及续作《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》开始的。

就连向来“古怪”的王家卫也不吝赞美之词:“后来能拍武侠片,其实最要感谢的是徐克,他一部《东方不败》,让全香港都开始拍武侠片了。”

《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》

王家卫的夸赞并不是单纯的客套话。据导演许鞍华回忆说,1987年她拍《书剑恩仇录》时,曾找过王家卫帮忙写剧本,可王家卫却转身就走:“我对武侠片没特别认识,不懂写武侠片。”而就是这么个怪人,受徐克和当时的思潮影响,也在1992年,拍起了基于金庸作品中的人物所创作的《东邪西毒》。

当时众多参与金庸电影创作的影人里,周星驰可以说是最传奇的一位。龙套演员出身的他,在82版和86版的《天龙八部》里都跑过龙套,饰演过乞丐等角色,后来他还参演过黄日华、翁美玲版《射雕英雄传》。而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,1992年时终于得偿所愿,演了金庸小说里“最不起眼”的男主角韦小宝。

周星驰版《鹿鼎记》的导演是王晶,那个时候他还时常能有些神来之笔。拍完《鹿鼎记》后第二年,他就趁热打铁拍了《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》,这是迄今为止最后一部改编自《倚天屠龙记》的电影,只可惜由于票房表现不佳等原因,后续作品未能问世。

《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》经典一幕

据统计,1990年到1993年短短四年间,光是改编自金庸小说的香港武侠电影,就有10部之多,是新派武侠创作浪潮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。原本被看衰的香港武侠片市场,似乎也因为这一次创作热潮,又一次焕发了昔日的光彩。

人人都在拍金庸,但并非谁都读懂了金庸——至少,很多人并不被金庸所认可。

香港武侠电影的另一座高山张彻,曾这么评价自己的作品:“就我拍摄的金庸小说而论,成绩并非很好。原因在我二人性格不同,查良镛兄为人沉着厚重,起作品如长江大河;我却是反叛尖锐的性格;只是激流瀑布,故此只能表现他作品的一枝一节……我始终拍不出金庸小说的博大精深,我是有自知之明的,所以最后放弃了。”

在香港作家李纯恩印象里,金庸颇有英国知识分子的作风,说话不直接,人们只能从他的字里行间,去领会他真正的意思。但正是这样一个“说话不直接”的人,却唯独会在面对自己的作品被改编时,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。

金庸提及刘亦菲版小龙女

尽管徐克的尝试在业内获得了极高的称赞,但他的改编、创新却让金庸有些生气,尤其是拍完第二部《笑傲江湖2东方不败》后,金庸对他把东方不败改成女人感到很不满意,说他不懂武侠,并表示:“朋友还是做,但是小说不卖给你了,合作的事情不做了。”

“身子”刚暖热,徐克多年的武侠梦就碎了。

相较之下,当年为他和金庸搭线的黄霑,却因这部剧而在金庸作品的改编史上,留下了一段广为传颂的故事。电影上映前,徐克找来黄霑,让他给电影写首主题曲。被折磨得直骂脏话的黄霑,在连改七稿后,终于写出了那首传世经典《沧海一声笑》。

后来,黄霑还特地找来罗大佑和徐克,决定三人共同录制一版《沧海一声笑》。录音前,三人痛饮一场,结果录完才发现有地方录错了,徐克说要重录,黄霑大笑着走出录音棚:“不录了,这版最好!知己三两,把酒言欢,这才叫笑傲江湖嘛!”

很多人说,黄霑才是对金庸武侠精神诠释最好的人之一。

同样面临作品备受好评、却未得到金庸认可的还有王家卫。虽然《东邪西毒》里包含了诸多金庸小说里的主要人物,但故事主线和金庸小说毫无关系。不仅如此,这部片子拍拍停停拖了两年,因为投资商担心收不回成本,就让刘镇伟以同样班底拍摄了一部恶搞喜剧《东成西就》,人物也都是出自于金庸系列。

《东邪西毒》与《东成西就》

不过王家卫本人都是不太介意,他甚至毫不避讳地表示,《东邪西毒》是“金庸加上了张爱玲”,并称:“我小时候更爱看金庸,但拍了电影,尤其是《东邪西毒》之后就觉得古龙的东西更有电影感。”金庸虽然没有公开对此发表过评价,但后来据王家卫私下透露,金庸确实“不太满意自己的作品被作了如此大的改动”。

从金庸对外公开过的一些观点来看“忠于原著”是他评判好坏的第一标准:“我的小说并不很好,打个七十分吧,但是经过电影、电视编导先生们的改动以后,多数只能打三四十分,他们删减我的小说可以,但是不要自作聪明,增加一些故事情节进去,结果不和谐,露马脚,‘献丑’。”

香港回归后,内地接替香港成为了金庸电视剧翻拍的主力他的实验速度较低。原本《笑傲江湖》的版权金庸只收了央视1块,相当于白给。“张纪中的性格很豪爽,有侠客之气,我和他很谈得来。”金庸在《南方周末》的一次采访中说。结果电视剧让他不满意,所以《射雕英雄传》就按市价卖了80万。“因为是央视打了九折,就是72万元,后来看他们还算忠实原作,我就拿出10万元送给了编剧和导演,我自己拿了62万元。”

其实不仅仅只是针对于自己的作品,金庸自己也做过编剧,一直坚持的理念就是“好编剧如果去编人家原来的著作,并不需要太大的改动”。他特地把作品形容成“孩子”,“你说把他手砍掉就砍掉,你说他痛心不痛心?”显然,在他看来,像徐克、王家卫这样的改编,无疑是“砍”了他“孩子”的手。

可当一个作者对于武侠的理解能够符合他的预想时,他的表达同样十分直接。当初有问他如何评价李安的《卧虎藏龙》,他很兴奋地表示:“我很喜欢他的电影,虽然他对中国古代过去的历史并不是特别了解,他把一个江湖的老故事讲得很好看,而且电影里的那种味道特别对,非常优雅、飘逸,他是真正懂电影的。”

他甚至还主动提出:“如果李安先生有兴趣,我很愿意自己的作品给他拍,甚至不要版权费也没关系。”

这也不难解释,为何他如此钟爱看上去最无厘头的周星驰版《鹿鼎记》。

周星驰版《鹿鼎记》

这部作品对原作的基本架构、精神内核进行了保留,以至于金庸在看完后赞扬其“拍的很好,寓意跟深刻”。同时,周星驰也是金庸心中饰演这部“反英雄,反传统,反束缚”的“反书”的最佳人选。据说,当时金庸收到剧组的选角信息后,传真只简单发回六个字:不做第二人想。

所有改编影视在金庸的世界观里都是如此,就连他最喜欢的刘德华&陈玉莲版本的《神雕侠侣》,也是因为“杨过和小龙女符合我小说的味道”;而郑少秋的《书剑恩仇录》,则因“演乾隆皇帝十分到位”大获赞扬。金庸后来称“这两部电视剧是我目前最满意的(影视作品)”。

刘德华&陈玉莲版本的《神雕侠侣》<陈西贝/p>

现在看来,新派武侠的崛起,更像是香港电影的回光返照。《笑傲江湖》上映几年后,影评人列孚直接在《明报月刊》上发出“香港电影已死”的哀叹。随后几年,香港电影市场不断萎缩,等到2003年非典爆发时,全年仅仅只生产了58部影片。

关于香港电影的衰亡,一直以来都有很多讨论。有人认为是90年代末的金融风暴,重创了香港影视产业;有人觉得是因为香港市场太小,没法支撑一个庞大的电影体系;有人指出好莱坞大片的冲击是“罪魁祸首”;也有人相信,香港回归后一些东西有了改变。

而只有真正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,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。

90年代初,就在新派武侠崛起的同时,梁心颐洪家班、成家班却先后解散,香港武行的历史逐渐成为过往。洪金宝说,动作中试、工业示范和批量生产以同盟内的企业为主片已不是电影市场的重心,当拍个爱情片或者综艺电影就可以轻轻松松拿高票房时,没人再会费力气拍动作片。

在他看来,“现在的年轻人不再有功夫梦了”。

徐克还是不服气。1999年,他拍了《蜀山传》,全片用了1600个特效镜头,花了近1亿港币,但在香周爵港只卖出1000多万港币,还被影评人评价“超出观众的接受能力”;三年后他随大军北上,拍了改编自梁羽生《七剑下天山》的《七剑》,结果被认为“挑战了观众影像奇观的欣赏习惯”迎来如潮恶评,1亿的成本最后又只收回8000万票房。

《七剑》1亿的成本最后又只收回8000万票房

这一回,原本打算效仿《星球大战》,把《七剑》拍成一个系列的徐克只好放弃,他说:“觉得太艰难太沉重了,中国电影市场需要轻松好玩的东西。”此后几年,徐老怪都没碰过真正意义上的武侠,只不过,直到拍《智取威虎山》时,他还在对金庸隔空喊话:“特别想拍金庸,求他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2017年,他终于得偿所愿,获得了拍摄“《神雕侠侣》三部曲”的机会。只是还没等筹备工作完成,金庸就已逝去。

徐克《神雕侠侣》三部曲

武侠梦的破碎,更像是另一个时代到来的表象。如今的香港电影已经不复往日辉煌,在内地电影市场快速崛起之时,香港影人大离潮、北上掘金,人才匮乏和市场的溃缩,让香港电影似乎被观众遗忘在角落、只停留在记忆里。

而当没有人再相信侠义时,那些还执拗着的人反而显得可贵。他们在金庸的武侠江湖里散了,却难免在各自的电影江湖里留下烙印。

2004年,刚过40岁的周星驰在导演的《功夫》中,使用了“降龙十八掌”“九阳神功”“神雕侠侣”的名字,为此他特意前去拜访了金庸,提出向他支付版权费。道义相交,金庸象征性地收了1元。事后金庸还高兴地说:“周星驰先生片子拍得好是值得敬重的一点,另外我敬重他保护尊重知识产权的意识。”

《功夫》剧照

后来有次采访中,杨澜问金庸,你作品的精神内核是什么?他说:“忠孝仁爱,这种道德观念,对人应该要真实的,对父母要孝敬,和中国人(的道德观念)大致是一样的。”算是作为得到肯定回报,在金庸90岁那年,周星驰送上“韦小宝”式的祝福:“惩恶扬善,维护世界和平,祝查大侠生日快乐!”

可惜《功夫》终究也不是传统的港式武侠片,而自2000年以来,电影市场上也没有任何一部“正牌”金庸电影诞生。

唯一一次,让人们似乎触到了一些港式武侠风骨的,居然是当年看起来离金庸最远的王家卫。2013年,王家卫用了八年时间筹备、又花了三年时间拍摄的《一代宗师》上映。有媒体问他更偏爱金庸还是古龙,他回答:“我是希望这部电影是功夫电影一个新的开端,让更多人关注武术,但我没有开宗立派。”

却发现省内并没有废旧笔心的回收机构 《一代宗师》

即便如此,当王家卫不厌其烦的在他的电影里说,世间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,似乎也与金庸笔下的多种相遇遥相呼应。

在《论“后金庸时代”的武侠小说》中,作者吴秀明、陈洁曾表示:“武侠小说是一个永远开放的体系。我们没有理由抱住原有的文体和观念不放,而拒绝创新。当然,这种文体和观念革新很难;惟其如此,它才有意义,值得我们不断去探索、去实践。”

其实“封笔”后的金庸,也仍在试图用自己不断丰富的人生经验,去开拓那个武侠世界。

1976年10月,年仅19岁的金庸长子查传侠为情自杀身亡,成为金庸一生中最痛心的事,所以在1977年修订小说版本的时候,金庸先生在后记里补了一段话:“然而,张三丰见到张翠山自刎时的悲痛,谢逊听到张无忌死讯时的伤心,书中写的太也肤浅了,真实人生不是这样的。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明白。”

金庸与其长子查传侠(左)

而在81岁那年,金庸辞任浙大人文学院的院长,在之后的一次采访中谈及修改15部小说,说到武侠爱情观:“现在了解人和事多一些,知道世界上像小龙女和杨过一样的人太少了。三心二意是现实里有的,完全没有反而不现实。”他想让韦小宝的太太“走掉几个,保留两三个。韦小宝这个人应该受点教训。”

现实世界的江湖已然沧海桑田,晚年还在学习世界和社会的金庸,也终要离开这个由他创造的华语世界里鲜活浩瀚的江湖。

“您对死亡的想法是?”“我比较相信佛教中的人死后会转世,但也不是绝对相信。”金庸的离世,彻底拉上了武侠时代的大幕,但武侠江湖的精神,自在心中。时隔30年,69岁的徐克终于筹拍《神雕侠侣》三部曲,他能拍出金庸心中的江湖吗?但这或许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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