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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2-10-12 01:51:07

对话于正:18种绣法绣一条龙袍,故宫也有一套,我们是第二套

“现在我的心态是,我在山脚下也可以,在山腰也可以,在山顶也无所谓。”

作者 | 范琳琳

| 张一童

7月19日在爱奇艺正式上线,贴着于正标签的《延禧攻略》,这一次,看起来不那么“于正”,画面典雅、服化道精致、剧情也多有历史出处。《三声》(公众号ID:tosansheng)对于正做了独家访谈发现,《延禧攻略》不仅仅是于正重新获得关注和支持的转折点,也代表了他对自己以往方法论和创作思路的颠覆以及心态的变化。与此同时,当《延禧攻略》终于不再是高收视低口碑,板砖和鲜花齐飞时,于正终于敢打开弹幕,第一次看自己的剧了。

以下为三声(公众号ID:tosansheng)与于正的部分对话整理:

三声:剧本创作了多长时间?

于正:5年。

三声:为什么会想做《延禧攻略》这样一个剧?

于正:我本来想写和恪公主的女儿,也就是乾隆的外孙女,觉得她就像一个小林黛玉一样,想讲她在宫里长大,又从宫里嫁出宫外,风光一世的故事。我已经写了17万字,写了三分之一了。

但是后来,在查史料的时候,渐渐觉得令妃太好玩了。她有几段打动我,第一个她嚣张的个性,就是她第一次继后,比如说皇后被废,这么大的事,她过生日去了,找南府唱戏敲锣打鼓的。看清朝实录,你会觉得太好玩了,怎么有女人是这样的呢。

就是按理说皇宫里的女人,正常情况下,比如说你上司被关了,你要升值了,你得在家里偷着乐。她不管,她找南府唱戏去了,而且这一段是明文写着的,叫南府的事情,是记载下来的。我就觉得这个女的好玩。

再一看我觉得我也挺喜欢乾隆,去看实录,发现太好玩了。这是一个吐槽电影,他对大臣说的话,他平时那种感觉,包括他喜欢穿着红色的小红鞋,拍cosplay画像,他还违背祖制纳各种汉妃进宫,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很像现在的人,他的后宫也非常像现在的人。

我就觉得宫廷剧有没有那种不是宫斗的,就是一个纯粹的、好玩的,每个人的性格都非常明显体现的剧。可以有一个宫斗,但是他也斗不起来,等于是没有人跟他接招。

我就想到乾隆后宫,研究里面每一个人物,我就发现富察皇后真好,感觉她集天下女子典范于一身。她和乾隆被束缚的爱情,死了以后都让我感动,我就觉得我们要做这么一个戏,一个群像戏。

我写作喜欢天马行空地写,我觉得自己享受这个过程,但是几年后你会突然发现,观众的审美提高了,接受不了你天马行空了,其实历史的东西,大家渐渐也通过各种电视剧在了解中,那么我觉得,以我现在的能力,我完全可以做一部不被观众吐槽的事。我觉得这种板砖跟鲜花齐来的感觉,我已经快受不了。

这个剧,我既要是正剧,又要好看,还得要收视率高,还得要点击率高。

三声:你觉得《延禧攻略》女主角魏璎珞人物性格有什么特点?

于正:女主角肯定不会很有心计,肯定是直来直去,她进宫的时候,可能很聪明。你们想想每一个成功者,他的励志传奇从底层上来,她一定是非常聪明的。魏璎珞刚开始肯定不可能有任何人帮她的,她遇到皇后肯定是5、6集,7、8集以后。她慢慢通过自己的努力,被上司赏识了,才有人保她,这是我的看法。

魏璎珞是有成长性的,不像以前的电视剧写的那样,一个女孩16、17岁,一进去就有心机,正好宫里有一个青梅竹马,有一个好朋友,好像全世界都在帮她,这样是不对的。我觉得就像职场进去,肯定是陌生的环境,单打独斗。

另外,我一直强调我的戏女主角三观一定要正,所以当时我觉得,我们设计璎珞最好玩的一点,她能够开挂、非常厉害,但是我也不希望她主动出去去害人,就是坏人得撞到这个枪口上来,所以这个就费了很多心思。

三声:其他人物角色是怎么设定的?

于正:这个剧编剧的成分其实不多,人物设定更多从历史的夹缝里拿来的,但是有几个配角还是编的。

皇帝、皇后,基本上按照正史了,乾隆的所有事情包括荔枝宴都是历史上有的,后期皇帝得疥疮也是历史上有的。可能会发现同类题材的好多戏都会出现历史梗,但是我们的解读不太一样。皇后是完全按照历史上记载的性格来的,她有好多台词,都是历史人物孝贤纯皇后说过的话。

纯妃历史上当然是很好的,我们这个戏高皓正后面为了故事的浓度,对她做了一些调整。

高贵妃只是把她的僭越给放大了,其实历史上只是说她穿衣服喜欢跟皇后一样,戴头饰喜欢一样,皇帝赐给她的东西一样,她很僭越,用皇后用的东西,尤其是皇后在世的情况之下,她又是一个丫鬟出身,我们把她的跋扈给放大了。 同时,我们把很多非物质遗产加进去,在她身上加了一个唱戏技能。《延禧攻略》故意要求演员拿腔拿调地表演,谭卓老师戏特别好,跟《我不是药神》,完全是两个人。

傅恒也是,因为历史记载他只有功勋、没有个性,那只能按照我喜好的那种男孩子来塑造,女孩那么彪悍,男孩只有守礼,这才能够有反差萌。

三声:这次的创作小组是怎样组成的?

于正:如果我纯粹来写,因为我比较天马行空,可能会出现,为了好看错写什么的,所以我找了一个徒弟、一个历史学家我们三个人一块来弄这个故事。

这个历史学家和我是在上认识的,他是一个微博历史博主。他之前给我发了很长的私信,觉得我《宫》可以做的更好。说《宫》你看你这个历史梗也用,那个历史梗也用了,但是你没把他用好,你这个年份不对,你看看你这样串起来的话,来解决就业问题提升产品竞争力历史学家就不会说你,而且会觉得你代入感很强。

他说,你有两件事没弄好,第一你时间没弄懂,说明看书看的不到位,第二个你的台词又太小白了,没有这个味道。我说我的女主角是穿越女,他说不行,人家也穿越女,人家的味道就很好。但我觉得人在生活,不可能拿腔拿调说话。我俩有一些辩论,最后大家聊聊,成为朋友了。

他说你能不能做一个乾隆王朝的东西,我说我原来想做一个公主,但是我现在想写令妃。他说令妃好,令妃已经被市面上的书黑的不行了,正好你澄清一下。我们过程也各种打架。我想桥段,他来弄,编剧是一个历史系的学生,我们一起来弄这样的一个东西。

写的时候,我先编一个桥段,再问历史学生和历史学家,你们能不能找到类似的。比如说魏璎珞通过椒盐来陷害傅恒,胙肉这个桥段我肯定是不知道的。当时本来是想要写陷害的桥段,我说有没有历史梗,我不想用现在看到的。我们把满族所有习性拿出来,发现有吃胙肉的习惯,每一年都要吃。

有人偷偷把盐放在袖子里,有人抹在刀上,有人抹在擦刀的布上,只要被发现惩罚都挺大的,但是不会要人死。对于璎珞来说,她想要惩罚打你几下屁股,而且最重惩罚就是十大军棍,没有什么大的惩罚,就是比较好玩。

有时你想一个好桥段,他说那个不可能,那个不行。当时我们这个剧本整整做了好几年,蛮辛苦的。但是到最后觉得,还是蛮好玩的,就是你是在戴着纸枷锁在写作,就是在这个规定范围内。但是也挺愉快的。

三声:除了历史典故,这个剧的创作难度还在哪里?

于正:要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每一个东西都要放大,但不能专门介绍,要在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之下,科普一下。包括像璎珞的刺绣、绒花,后期高贵妃唱昆曲,讲昆曲的缘由。我们有好多古代的书法、古代的名画,宫训图这些,都拿过来了。要在每一集里有4到5处,这是我要求的。我们一直在弄,弄到最后每个人都快疯了。

三声:《延禧攻略》的美术和色调是怎么做的?

于正:我的美术指导非常棒,我的造型师是跟了我很多年了,美术指导我是第一次合作。我问他,你要不要做这个清朝的戏,他说可以。他的图比我的图还高明,这是第一次遇到的,我拿的都是宫廷画家的画,他给我看的是圆明园的剖面图,所有的角度都非常好。

我给了他十几张照片,他一下子给我发了50多张图,每一张都把我给震惊了,我说这得多少钱?他说,老板你放心,我一定省钱,我保证用最低的价给你做,确实他做得好,又省钱。我当时看完这些图,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,没有1个亿做不下来,人家一半就做下来了,一半多一点,做得可好了,细节、感觉都很好。

在他指挥下,我们绣房整个都是搭的,除了养心殿的正殿,储秀宫、长春宫等其他全是搭的。他又嫌横店的御花园不漂亮,直接在横店搭了个御花园。其实我们搭的御花园很小,就是特别漂亮。我觉得我们太喜欢这个戏了,就想把它做到完美。

色调上来看,一开始,我觉得我的所有的戏都挺美的,但是因为太被人模仿了,这么多年里,人家又模仿的不好,太山寨了,所以导致人家就把于正美学曲解成了阿宝色,我觉得特别讨厌。

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的《朝歌》、《凤囚凰》、《延禧》,我的每一个剧风格都不一样。大家会看到,我对自己的要求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,达到大家模仿不了的感觉。

《延禧攻略》其实特别简单,就是它在摄影、灯光上强调一种昏黄的、老照片的感觉。在影调和光效的处理上可能和以往的不同,将环境艾可和终究会由致密体变成粉末人物脱离开来,控制好景深,突出人物,显出环境的神秘和深邃。

但是《凤囚凰》也做了尝试,就是山水画、线条形,所以对我来说,每个戏都一样,其该焊接技术也可用于大型、曲折的长焊缝部件实都还好,我觉得这个戏,唯一特殊的就是,寻找布料的过程和做剧本的过程。

三声:这次大家对《延禧攻略》的服化道评价很高。

于正:我说我一定要复原服装,我造型师就跟我说,这几年好多电视剧已经不用缂丝、罗这种传统布料了,这种布料贵,尤其像缂丝,一寸缂丝一寸金,一把扇子都好几万,太贵了。

像秦岚那套衣服是由罗做成的,罗是两千块钱一厘米,最后做成一套衣服。最贵的是聂远的那套龙袍,还在那儿展览,那一套37万,用珠绣、盘金绣、打籽绣,18种绣法绣一条龙袍,故宫也有一套,我们是第二套。故宫那套是百年前传下来的,那套烂了,他们复原了一套。

但是我们也在尽量减少开支,因为我们确实买不起成品,就买了各种各样的布料,想了各种办法,去苏州请匠人,让他们现给我们织。

刺绣是去找故宫的绣娘绣的,她就跟我们说,我做一件仿制品拍卖多少钱,非常昂贵。但是最后还是我们的诚意打动了她。那个姐姐看完剧本,喜欢的不得了,说,我帮你们来绣,找了8个人过来绣,这一绣,绣了半年。我们也拍了一个这样的纪录片,把我们探访这些老艺人的过程拍摄下来了。

说句心里话,如果我们这些衣服,真的都买成品的话,差不多要近一个亿,但是你没钱,又想做奢侈品,就得去苏州、去同里、去扬州,一家、一家的去拜访,请那些老艺人,帮你现织,你到那里去,真的便宜很多,但是你得等,慢。

整个过程中,有几件事我觉得很感动。第一个是高贵妃的那个石头屏风,这种石刻现在已经没有了。做这种石刻的师傅平时给别人做一个石刻要将近70多万。这种手艺全国不剩三个了。但是他看重你能够弘扬这个手艺,几乎是“白菜价”来帮个忙。做完后,因为这个石刻是在在棚里搭的,只能敲碎,好心疼。

还有“打树花”这些艺人,他们平时节日做一做都是天价,但是为了弘扬这个文化,大老远跑过来,不要钱。

秦岚戴的绒花,一支绒花就要卖三万多。但是南京这个老师说,你们要弘扬这个特别好,亲手帮我们做了,一支才收我们500块。还有很多老工匠的艺人,说,这些都是真品,一个大概好几万的,这样你们全部拿去用,用完你还给我。剧中的摆件都是去借、去求来的。

所以这才有了《延禧攻略》。

三声:看起来特效不多。

于正:不,挺多的,因为每一个棚的屋顶都是绿布,但是我们做得很好,只能说做得太好了,天衣无缝。你们看到的绣房那么漂亮,我给你看看原始是什么样的,搭完的时候,是完全的一片,在空地上搭的。搭也花了很多钱,但是你要说它没有特技,那不行,肯定有特技,而且你看到的绣坊,是长春宫拍完,拆掉了长春宫,在原地搭的绣坊,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棚。

不过,后期制作我们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个片头上,因为其他我的团队,都非常专业,他们反正拿来东西,看好就留,不好不要。比如说音乐,这段不好听,拿一段我喜欢的音乐过去,贴上去。但是这次音乐,创新也不多,因为是陈国良老师,他那么大咖,他的金枝欲孽,巾帼枭雄都很棒。

三声:你觉得和你以往的剧相比,《延禧攻略》有哪点不同?

于正:这个过程里面,我觉得,我也说不出什么不同。你要说特殊,就是做剧本痛苦了一点,但制作上,其实《凤囚凰》也是这么过来的,《朝歌》也这么过来,虽然我觉得我很吹毛求疵,但是我对前面几个,后面几个,都这样的,对我来说很好,没什么特别。

唯一特殊点的,就是别的戏的布料,比如说民国戏的布料,我不用去盯,基本上就知道是什么布料,反正大家都用这些,战国也不需要,因为只有这几种布料。但清朝没有,这次学会了好多,布料怎么鉴别,多少钱买的,就多了这个过程。

另外就是色调上也有些不同。

三声:这几年,您创作上愿意尝试不同的融合。

于正:我对《朝歌》、《凤囚凰》、《延禧攻略》、《皓镧传》、《烈火军校》这5部戏,我是有5种尝试的,《凤囚凰》我想做的极雅致像古画,故事遵循言情小说的最终特点,把人物放大,把中国的古代的历史给加进去,就是历史加到言情合理这是第一种做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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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朝歌》先撇开不说,他是重塑神话,毕竟封神榜的故事,大家都在视觉上有体现。《延禧攻略》反过来做,全部是史实,你能不能在史实里面找到观众喜欢的因素,去做这个东西,这是一种方法。《皓镧传》我后面可能想做一个大格局的东西,之前我们写吕不韦和赵姬的,说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,我反过来说,按正史来写,战国史来写,你看看我所有的假定性都不可能了,会不会很好看。《烈火军校》,我就尝试着一种非常电影感质感的戏,跟青春偶像剧情的结合,所以每一种我都想尝试一个不同,看观众最喜欢什么。

三声:你会习惯在那些方面去找创作灵感?

于正:最近喜欢去历史资料里找灵感。不同的阶段方法也不同,我最早是喜欢在旧的电影、好看的电视剧里去找灵感。再接着,我喜欢在古画里面找灵感,古画里面找完灵感以后,后来我有一阵子喜欢人设,我就不在意故事,故事老套都可以,人好玩就行。

三声:近年你的工作节奏是怎么样?

于正:这两年,我写剧本一年就写一个,很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修改别人的剧本,带小徒弟。但也在坚持写,因为很怕老不写就真变成永远的编审了,那你就只有纯粹的编故事能力,没有写台词的能力。

我们公司是于正和于正的徒弟,另外还有他们看到好的项目,因为有管理者,有总经理,他们会签各种好的剧本过来拍,像《烈火军校》就是,我喜欢潇湘冬儿,我就把她叫过来,给他讲故事、人物,他回去写。他写一集,我看一集,不行再重写。还有些剧本,别人写好了拿过来我直接拍的也有,以前《倾城雪》、《像火花像蝴蝶》都是现成的剧本。

三声:你怎么带小徒弟?

于正:比如举个例子,我就随便给你们看看我现在正在做的一个戏小松拓也,我先自己写个长梗概,就像这种,第一集大概讲什么,一条、一条的,我写的非常细,编剧去填台词就行了,他们看不懂就来问我,这样就写一集。我到哪都可以写,就把每一集的大概内容写下来,编剧就可以去写剧本。其实他们只要文学水平好就行了,他不用编故事,故事都我写了。

三声:你现在怎么看古装剧市场?你觉得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?

于正:首先跟你讲,我真的不关心这个,我就想做自己有趣的东西,虽然很多人问我,你那个《凤囚凰》是今年古装第一个上卫视,但我不在乎、也不在意。

我就想说我拍戏的过程。按我的想法做,结果好不好不重要,怎么样其实也不重要。对我来说无所谓。我觉得享受到制作的过程就好了,最后把这个商品交给他们发行,他们去弄成什么样,就什么样。

我一年前说过,是在半山腰上的这个状态,顶端没有人,但是我前面可能有几个人,我也是在一直往上爬。但我现在不想了,这个心态已经过了,现在是我在山脚下也可以,在山腰也可以,山顶也好无所谓的。因为我在哪个阶段所有的东西都一样的,没有变化的。而且说实话,你能骂我骂到什么程度,我也万箭穿心习惯了,你能夸我夸到什么程度,这个夸也很快会没有的,这不是一个很久的东西,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。

三声:怎么能敏锐察觉市场、观众的需求?

于正:没有敏锐也没有察觉,我就在找自己喜欢的东西,自嗨而已。我不去探索什么东西,这次唯一一个有不同就是,我第一次开着弹幕看了我自己的戏。

这次大家都说口碑还好,我就打开看一看,觉得弹幕挺恐怖的。有人说好,有说不好。但是说实话,有些弹幕挺伤制作者的心的,因为有的时候,你明明是按历史来,人家就非得说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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